作为食品，大豆是一种优质的植物蛋白食物。在多元化的大豆食谱中，最具有流量争议的是豆腐脑，比如豆腐脑应是甜口还是咸口？对于喜好美食的饕餮来说，咸甜口的豆腐脑那都是心头好，绝不独宠一方。但因为长期居住在北方地区，我也逐步习惯于万千添加方案的咸口豆腐脑。

想在清晨享受到一碗优秀的豆腐脑，我们要提前一晚浸泡适量黄豆，同时备好葡萄糖内酯。次日，破壁机中放入泡好的黄豆，加入适量清水，开启豆浆模式，停止后用纱布过滤去渣，冷却至85摄氏度左右。随后，取出2克葡萄糖内酯，用一小勺冷水化开，倒入豆浆中，边倒边搅拌。然后，密封静置15分钟左右。与此同时，准备好虾皮、花生米、榨菜、葱花、海苔以及天选之子——“老干妈”备用。待豆浆凝固，盛出，在表面放上准备的配料，再倒入几滴生抽、滴一丢丢麻油、加适量“老干妈”，一碗鲜香丝滑的豆腐脑，热气腾腾地等你来品。还可以把过滤出来的豆浆倒入破壁机中加开水，放红糖、山楂、葡萄干及各类坚果，果蔬模式，快速做成酸甜清爽的豆浆饮品。

我的外婆，年轻时，人送绰号“北城豆腐西施”。大姨说，那个时代家家都缺食物，外婆的本意是做豆腐弥补家用，但大环境下，大家淳朴又囊中羞涩，外婆就干起了无穷尽的赊账事业。赊账其实是外婆苦思冥想的“创业金点子”，为了减轻朴实的乡亲们愧疚的心理。我问大姨，“那你是不是每天都有豆腐吃，很幸福？”大姨说，她其实并未吃到外婆做的豆腐。那时黄豆是很珍贵的，还是为国效力的外公省着自己的口粮每月寄回，才能攒出来做成豆腐给乡亲们，这已耗尽所有。她时常半夜起床点着煤油灯陪着外婆一起熬制浆水，饿得口水直流，外婆视而不见。因为无论雨雪冰雹，每日天刚灰灰亮，就有人赶来“赊”豆腐。

我问过大姨，难过吗？明明自己还饿着。大姨说，外婆给她做过一次豆腐脑，无与伦比得美味。那是因外婆去邻家帮忙，需独自做豆腐的年幼大姨累得中途睡着了，时间来不及，外婆匆忙赶回做成了豆腐脑。可能因做成豆腐脑量多些，外婆也给瘦弱蜡黄的大姨装了小小一碗。就那一点点，时至今日，大姨逢人就推荐，啥也不加的豆腐脑最好吃。

在翻阅大商所大豆资料时我看到，“联合国粮农组织极力主张发展大豆食品，以解决发展中国家蛋白质资源不足的现状”，心里涩涩暖暖。真好，就像外婆从来没有什么赊账本，也从未自行提起过她此段经历，但世人对豆腐和豆腐脑的传承会一直延续吧。（俞晓辰）